東莞正規(guī)偵探公司-原創(chuàng)小說集律師秘密之尋找羅小紅（中），作者王勁松
【五】
小紅不見了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您好，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……”
聽筒那頭傳來的始終是電腦語音。
陳幸福情緒低落地結(jié)束了通話。她為何始終不接電話？他帶著疑問，撥打了老板娘店鋪的電話。
您是小紅的另一半嗎？我正好在尋找您——小紅不在這里了！丁小芬老板娘的話語中帶著鮮明的湖南地方腔調(diào)。
“不見了？”陳幸福似乎還在云里霧里。
哎呀，小紅昨晚離家的蹤跡全無，至今未歸，不知她究竟游蕩到了何方。我詢問了她所有的朋友，他們也都表示未曾目睹她的身影。
“她昨晚去了哪里？”陳幸福急切地問。
昨晚，一位熟悉的面孔走進店內(nèi)，他提出要尋找一位女子過夜。于是，我派了小紅去應約。然而，到了今晨十點之余，我察覺小紅尚未歸來，于是撥通了那位熟客的電話。他告知，小紅在凌晨時分就已離開。這讓我感到十分困惑，于是我詢問了小紅的其他友人，但依舊未能找到她的蹤跡。
“她會不會出了什么事？”陳幸福的腦海當中一片狂風巨浪。
老板娘并未作聲東莞正規(guī)偵探公司-小說集律師秘密之尋找羅小紅（中），作者王勁松，稍作停頓后開口道：“不妨，你親自去趟東莞，仔細搜尋一番?！?/p>
【六】
尋人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羅小紅的確失蹤了。
老板娘帶著陳幸福找到了那位當天陪同羅小紅外出夜宵的男士。他年約三十，眼鏡是黑框的，給人一種斯文的感覺，據(jù)說他在一家五金廠擔任工程師。
工程師表示，他當晚飲酒過量，記憶模糊，但他確實記得，那天晚上羅小紅在接到一個電話后不久便離開了。
老板娘又找了派出所的人，沒聽說公安有掃黃抓人的行動。
事情就有些撲朔迷離了。
不知不覺，夜色已經(jīng)深沉。
陳幸福環(huán)顧四周，注意到老板娘臉上毫無表情，于是帶著沉悶的嗓音問道：“老板娘，這事兒咱們該怎么處理？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老板娘警覺地反問。
這究竟是怎么回事？我妻子正是在貴店失蹤的，這責任應由您承擔！若您不能幫我找回她，那么就必須進行相應的賠償！陳幸福心中的憤怒終于如潮水般涌出。
老板娘輕蔑地呸了一聲東莞市哪家私家偵探好，眼神中透露出對世態(tài)炎涼的習以為常，她直言不諱地斥責道：“想賴賬？門兒都沒有！老娘行走江湖也不是一兩天了！”
陳幸福怒目圓睜，脖頸挺直，大聲喊道：“我的妻子正是因你而遭受不幸，我要找你算賬！”
兩人目光交匯良久，其中一人眼中流露著痛苦與憤懣，而另一人眼神中卻透露出成熟與輕蔑。
相互凝視了許久，老板娘開口道，時間已接近深夜，老娘我可不想陪你胡鬧，得趕緊回去休息了。
你得為我安排住宿——我的錢包不幸在火車站遺失了。在找到失竊者之前，你必須負責我的飲食和住宿！陳幸福顯得有些焦急。
老板娘冷笑兩下，不再理會，轉(zhuǎn)身就走。
陳幸福氣勢昂揚地說：“無論你走到哪里，我都會緊隨其后！”同時，他一邊高聲呼喊，一邊緊跟其后。
老板娘所租住的住所位于一個相當偏遠的區(qū)域，位于河畔的一處農(nóng)舍之中。由于工業(yè)污染的影響，河水變得極為污濁，幾乎無法窺見其底部，顯得異常沉重且色調(diào)暗淡。居住在此地的人們，從外表看來，似乎并不富有。
老板娘快步走上樓梯，踏入房間后迅速關緊房門，并鎖上了插銷。緊接著，門外響起了幾聲沉悶的砰砰聲。
砸門聲驚醒了老板娘的女兒燕子。
燕子年約二十，容貌清麗，以馬尾辮束發(fā)，只是面色蒼白顯得格外不尋常。她身著睡衣，步出臥房，語氣中帶著疑惑：“媽媽，這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老板娘余怒未消，簡單說了經(jīng)過。
門外又傳來砸門聲，持續(xù)不斷。
老板娘見狀，皺眉未語，便道：“不必理會這位狂躁之人，稍待片刻，他便會自行離去?！?/p>
過了許久，砸門聲終于停歇了。
燕子把耳朵貼在門上，聽了好一會。
“沒動靜了，他是不是走了？”燕子小聲問。
老板娘說道：“讓我進去看看。”她緩緩地拔開了插銷，小心翼翼地推開了一道門縫。
樓道里漆黑一片，什么也沒看見。
老板娘剛剛松了一口氣，卻見門口一個身影突然躍起。
老板娘驚恐萬分，全身的汗毛瞬間豎起，急忙轉(zhuǎn)身欲關上門，卻猛然感到一股大力將門緊緊頂住。
“開門！”陳幸福臉漲得通紅，喘著粗氣。
門被她死死堵住，她奮力用背部支撐著，同時高聲呼喊：“快過來，燕子，幫我一把！”“趕緊給我離開這里！”
饑渴勞累了一天的陳幸福一時沒抵過老板娘兩母女，門又關上了。
老板娘，您真是太無情了！陳幸福捂著頭，在門外一屁股坐下，說話時聲音竟然帶著哭腔，“我的錢包被人偷走了，您卻不讓我住店，竟讓我去街頭露宿，這怎么行呢？畢竟，我妻子也是在這里失蹤的……”
燕子聽著，心中愈發(fā)感到不忍，于是輕輕拉了拉老板娘的手，說道：“媽，我覺得小紅姐的丈夫也挺不幸的，要不就讓他暫住幾日如何？”
老板娘翻翻眼皮，鼻子哼了一聲。
“媽！”燕子一臉的懇求之色。
店主夫人稍作遲疑，解釋道：“并非我心硬如鐵——實則擔憂若他在此定居，恐怕會給我們帶來不少麻煩?！?/p>
“不會的，我知道媽心腸最好了！”
老板娘輕聲嘆息，面向門外高聲說道：“只要你別再胡鬧，也別糾纏我，我便準許你暫時入住這里幾日?！?/p>
“好，好……”陳幸?？蓱z巴巴地答應。
門終于開了。
陳幸福眼中的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，啪嗒啪嗒地落在腳面上。
老板娘將他引至一間狹小的房間：“這里原本是存放雜物的地方，你暫且先在這里將就一下?！?/p>
陳幸福輕輕頷首，將行李放置一旁，面露微笑，勉強從嘴角擠出了簡短的兩個字：“多謝?！?/p>
【七】
毫無音訊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次日夜晚，老板娘正忙于洗滌餐具，陳幸福步履蹣跚地走了回來。他面露倦容，顯然一整天都在搜尋，卻一無所獲。
“回來了？”老板娘說，“燕子給你留了飯菜，還熱著?！?/p>
陳幸福輕聲回應道：“我無法進食。”說罷，他步入了自己的房間。躺臥在床上，他目光呆滯地凝視著天花板。他覺得自己仿佛完全被命運所掌控。面對未來，他感到一片迷茫，無法找到前進的方向。
陳先生，老板娘走進來，手中拿著幾件整潔的衣物，“此地氣候炎熱，每日都需沐浴，擔心您攜帶的衣物不足，我便挑選了兩件。這些衣物是我那已故的丈夫留下的，雖有些陳舊，但依舊保持干凈?！?/p>
陳幸福先是感到意外，繼而有點感動：“老板娘，麻煩你了?！?/p>
“出門在外都不容易——對了，明天你打算怎么辦？”
陳幸福沉思片刻，開口道：“我打算在報紙上刊登一則啟事，并且尋找一位私家偵探，看看這樣做是否能夠有所幫助?！?/p>
老板娘猛然想起，近期有一位香港男子頻繁光顧羅小紅的店鋪，似乎對她情有獨鐘。此男子看上去頗有財力，言語間頗為自信，甚至半開玩笑地提及要帶她遠行，承諾會好好照顧她——難道羅小紅已經(jīng)與他私奔了嗎？店中曾有一位名叫阿嬌的女子遭遇過類似情況東莞調(diào)查，據(jù)說她搬入了豪華的花園洋房，那位香港男子每月支付她一萬塊的包養(yǎng)費，但禁止她與家人有任何聯(lián)系。其他小姐談論起來，都羨慕阿嬌好福氣。
話到嘴邊，老板娘還是忍住了。她否定了這種判斷。
她試探著問：“你有沒有想過報警？”
陳幸福思考著如何措辭，然后緩緩說道：“我考慮過，但你目前仍在經(jīng)營店鋪，若我報警，這會不會對你造成影響？”
老板娘心中思量，若報警后仍舊無果，陳幸福便會提前返家。于是她開口道：“我會派遣所有相識之人，他們與此事并無瓜葛。還是選擇報警一途，或許警察能找到小紅也未可知？”
“那好吧，”陳幸福語調(diào)中還有些猶豫，“對你沒影響吧？”
店主夫人情緒激動地表示：“那派出所的人每月都來我們店里收取費用，我們總得有所付出吧！明天，我會帶你去找派出所的所長。”
陳幸?；腥稽c頭。
老板娘的這些關系，讓陳幸福感受到了無盡的希望。他的眼中閃爍著久違的喜悅。在他心中，尋得羅小紅或許便等同于找到了幸福，重拾了家的感覺。
【八】
丑陋的城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老板娘領著陳幸福抵達了派出所，并找到了一位姓盧的副所長。盧所正翹著腿，倚靠在沙發(fā)上，顯得身材圓潤。話還沒等老板娘說完，盧所便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敘述：“你們這些人，整天就知道給我找麻煩！”
陳幸福內(nèi)心涌起一股寒意。而老板娘卻面帶笑容，遞過一支煙，說道：“真是抱歉，盧所長，能否請您幫忙？”盧所長輕聲哼了哼，隨即轉(zhuǎn)頭喚來一名警察，安排陳幸福接受詢問。
陳幸福察覺到，那位負責筆錄的警察對此顯得毫不在意?；蛟S在警察的眼中，在這座人口流動頻繁且運作效率極高的城市中，一個成年人在某個時段失去聯(lián)系實屬尋常之事。
陳幸福離開派出所后，吩咐老板娘先行返回，并告知她他將前往報社刊登啟事。老板娘叮囑他務必早點回來，隨后便先行離去。
午后，陽光灑落，將人影拉得斜長而修長。陳幸福沿途詢問，最終抵達了報社。他表明來意后，門衛(wèi)指引他前往廣告部。踏入廣告部，一位平頭發(fā)的年輕人向他詢問：“你找的是哪位？”
陳幸福打算在報紙上刊登一則廣告，但他并未清楚啟事與廣告之間的差異。
那年輕人一聽到是做廣告，立刻面帶笑容，熱情周到地不僅搬來了椅子，還親自倒上了茶。
弄明白了具體情況后，那年輕人的表情瞬間由晴朗轉(zhuǎn)為陰沉，他瞥了陳幸福一眼，語氣中帶著不滿：“這分明是尋人啟事——字數(shù)限制在50字以內(nèi)，報酬是500元！”
陳幸福沉默地低下了頭。
離開報社后，他隨意地在街道上漫步。街道兩側(cè)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店鋪，有燒烤攤、冷飲店、餐館、水果攤、美容美發(fā)廳、服裝專賣店等等。各式各樣的車輛和行人絡繹不絕。然而，不知為何，在這熙熙攘攘的街頭，陳幸福卻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。他注意到，那些過往的人們有的面容嚴肅，有的神情呆滯，有的甚至毫無表情。滿頭白發(fā)的流浪漢跪立在街邊，他舉起微微顫抖的雙手向行人鞠躬。然而，絕大多數(shù)行人對此都顯得漠不關心，他們步履匆匆，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位老人的存在。
夜幕降臨，霓虹燈開始閃爍，陳幸福這才意識到天色已晚，正打算轉(zhuǎn)身離去，卻被一位陌生且妖嬈的女子攔住了去路。
帥哥，有興趣來試試嗎？那女子口紅涂抹得如同雞血般鮮紅，身穿一件黑色低胸衫，潔白的乳溝異常顯眼。注意到陳幸福一時未能作出回應，她便主動上前拉住他：“來吧，價格公道，保證讓你開心！”
陳幸福面頰泛紅，猛地甩開那名女性的手，迅速轉(zhuǎn)身離去，只聽背后傳來一陣輕佻的笑聲。
上了公交車，陳幸福吁了一口氣。
凝視著窗外霓虹閃爍的繁華景象，他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憂傷與困惑，仿佛置身于一場夢境之中。這幾日，這些經(jīng)歷，究竟是否真實？
這座城市的確風光旖旎。即便是在夜幕低垂之時，霓虹燈依舊璀璨奪目，俊男美女穿梭其間，豪華車輛絡繹不絕。然而，這座城市亦暴露出其丑陋一面，對淚水視而不見，只對金錢俯首稱臣。就像那些街頭招攬嫖客的妖艷女子，她們笑容背后隱藏著不斷更迭的男人和他們的鈔票，充滿了污穢。
他詛咒這個城市。
（未完待續(xù)）
王勁松，筆名天狼星，出生于上世紀七十年代，江西籍貫，現(xiàn)是一名執(zhí)業(yè)律師。他同時也是深圳作家協(xié)會的會員。值得一提的是，王勁松曾成功出版了長篇小說《黃金甲》。
審讀：喻方華
